第七十二章：空眼

宋染像是剛出籠的鳥兒這兒看看那兒瞧瞧就是停不下腳來，惹得宋原直搖頭嘆氣。宋染一直挑著首飾很認真卻從來不提要買下來倒是拉著我比劃來比劃去。

前面的人群裏跳出來一聲聲叫好宋染立刻被吸引過去以小強的姿態鉆了進去，一下子就看不見人了。宋原連忙趕過去擠奈何一個文弱書生擠了半天也只在外圍只能望染興嘆。人越來越多我也被擠了出去，索性遠離人堆子一個人越走越遠。

“喲，小娘子這是往哪兒去啊？一個人太寂寞了吧就讓哥兒幾個好好陪陪你，不用怕哥哥們會很溫柔的。”三個痞氣十足的粗獷男子圍了上來堵住去路。

我並沒有將這幾個人放在心上，就憑他們還不是我的對手。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想出手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淫笑著將我逼至巷陌圍成一圈，一臉欲望的看著我似要看透裏面。望著胸口直咽口水，猥瑣的樣子令人作惡。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們的臉暗自運氣卻驚訝的發現竟然一點內力也提不上來，我的功夫沒了。偏偏是這個時候，要怎麽辦，喊人嗎？這種偏僻的地方會有人來嗎？

該怎麽辦，我已經感覺到他們呼出的熱氣正在慢慢靠近濃郁的酒臭令人厭惡。他們一步步靠近我的心就一點點慌張快速的思考著脫身之法。不覺中已經靠近墻面再也無處可逃了，三人露出膀子考了過來。

“小娘子哥哥會好好疼你的，哥哥來了。”說著就撲了上來、看準一處縫隙就往外沖卻被後面的拉了回來狠狠摔在地上。

“小娘子不乖哦，不過本大爺喜歡，有個性。待會兒就讓你欲仙欲死。”

不由分說撲了上來壓在身上，胡亂撕扯粗暴的撫摸。我拼了命的掙紮，雙手和腿扭曲著想要逃脫。他壓住雙手按在地上，柔嫩的手磨破了皮。混亂中他扯掉面紗楞了幾秒之後是驚艷然後更加興奮，一雙雙手在身體四處游走。從未有過的恐慌，眼角落下晶瑩的淚珠卻不喊，我不要誰看見我如此狼狽的摸樣。就算看見了也未必會出手相救，誰會為了素不相識的人得罪這群市井流氓呢。最多嘆息下，可惜下然後走過。

憤怒的雙眸溢出鮮紅的淚水就在他快要扯下襯衣肚兜時雙眸銀白一片空洞洞的消失了烏珠。

“你們都去死啊。”羞愧難忍憤怒大喊道，我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有朝一日定要他們十倍償還。難道重生的代價就是受這樣的侮辱嗎？

忽然感覺身上輕了，那幾個男子站了起來。

“是，我們都去死。”其中靠的近的兩人相互廝殺絲絲掐住對方的脖子不松手，兩人的臉漲得通紅。另一人得空撿起地上的石磚往一人頭上狠狠砸去，頓時鮮血湧出噴了對面的男子一頭的血。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可掐住他脖子的男子一點也不覺得恐懼，及其享受般的呵呵呵的笑。那畫面不是用恐怖可以形容的。他一把摔下死了的男子走向拿磚的男子，兩人嘶叫著扭打在一起。不斷有人吐出鮮紅的血伴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我忘記了要逃跑，忘記了怎樣呼吸牙齒無助的打顫。

終於一人敗下來了，拿磚的贏了。望著瞪大雙眼死去的人沒有一絲不安，有的只是喜悅興奮。舔了舔臉上的血跡‘呵呵呵’詭笑著跪下。然後目光擡向我，兩眼沒有焦距。我望著他笑，詭異的笑最後緩緩拿起沾滿血跡的石磚一遍又一遍的砸向自己的腦袋。沒有任何痛苦只是笑著瞪大了充血的雙眼盯著我看口中不斷吐出鮮血模糊的發出‘都去死，我們都去死。’終於垂下了手，頭卻依然昂著瞪大雙眼看著我笑。

背後涼颼颼的風卷過。

雖然我做過鬼去過地獄都也沒有此時來的恐懼，汗毛跟跟豎起渾身發涼，頭皮發麻。直到遠處傳來腳步聲才忽然覺醒，慌張整理好衣物飛也似地逃了出去。沒有走出多遠便聽見幾聲恐懼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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